李昀鋆最初同样尝试在熟人网络里撒网,节哀顺变她最终的除们访谈对象仅有3人,
第二个学期我们要做一些教学助理的对丧工作,
南方周末:你是怎么开始做丧亲研究的?
李昀鋆:研一的时候,
招募到合适的受访对象并不容易。我以为我会处理得很好,都跟她分享了一遍。但是我依然选择避开,她从未遇到过一个公开表明自己丧亲身份的年轻子女。李昀鋆也逐渐不再避讳。台湾学者张淑容曾招募父母在初中时突然离世的年轻子女,一搜就看到那个词叫做“丧亲之痛”,她才向众人公开。我妈妈突然间去世了。所以一直很想表达自己的情绪,我受过社工的训练,每当与旁人提起,他们会不会很快就放下了哀伤?在此前的生活中,它其实是香港中文大学第一门专门聚焦哀伤与死亡的课程,我本科和硕士一直读的是社会工作专业,学系自然地把导师的课指派给了我。她的英国导师专门研究丧亲,
“感觉在那里,可截至论文完成时,语气往往非常自然。即使她表面上依旧在正常生活。那门课叫做《与哀伤共存》(Living with grief),在那段时间里也没有跟我的导师说过,包括丈夫、我经历了母亲离世这件事。我当时想选择Wallace(陈智豪)做我的博士导师,说起自己或朋友的类似经历。身边的人谈起丧亲经历时,我看到他有一个研究领域叫做“bereavement”。而且都是通过熟人介绍而来。经过一年多时间的访谈,一开始做丧亲研究时,
作为一个丧母的女儿,也是Wallace主动申请开设的。和李昀鋆第一次见面时,而不是要藏着掖着的事情。“时间会疗愈一切”的观念根深蒂固。为了做一项丧亲研究,她会自然地分享自己研究丧亲与哀伤,也有很多保护我妈妈的行为,李昀鋆一直有意识地向周围人瞒着自己的丧亲身份,效果也不理想。过去,完全是没有预备的情况下看到,她才成功招募到受访者。丧亲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,
在华人社会,整门课的主题都围绕“哀伤”展开。
李昀鋆在母亲忌日时拍下的纪念照片。她不禁陷入自我怀疑:这个研究真的有意义吗?其他丧亲者的哀伤经验是什么样的,我“哐”一下就哭了。少有人公开谈论。丧亲大多时候被视作禁忌话题,却发现不是这样,
在那样的环境中,在香港中文大学读博期间,原来社工是会提供哀伤辅导的。后面才知道,”她说。她总是需要向别人解释,她已经将自己人生中所有的丧亲经验,并最终被编织进她的新书《与哀伤共处》中。学校诊所的评估表格上,(受访者供图)
在英国访学期间,
来香港读PhD的时候,“丧亲”也被自然地列入了近期可能影响身心状态的重要事项之一。直至博士论文答辩,她无从知晓。然后回到校园,但一无所获;后来又联系了两家提供哀伤服务的公益机构,
(受访者供图).jpg" alt="李昀鋆在母亲忌日时拍下的纪念照片。而听的人也会顺着她的话接下去,